他現在腦子很亂,需要恩寧幫他拿個主意。
到了云城,艾維已經被燒得頭昏腦脹。
找去恩寧所在的酒店。
恩寧和池安,還有安俊,剛為母親做好了新的遺像,擺在柜子上,三兄妹對著遺像鞠躬行禮。
艾維忍著頭暈,敲門進去,等三兄妹行完禮,盯著遺像出神。
“怎么這么眼熟?”
“你說什么?”恩寧挺意外的,艾維怎么又忽然回來了?
艾維敲了敲自己的頭,指了指恩寧,又指了指照片,“你們長得很像。”
恩寧見艾維燒得臉都紅了,給他倒了杯水。
池安拿來感冒藥。
艾維吃完藥,困的實在厲害,開了一間房便睡了。
一直睡到深夜,他才醒過來。
可恩寧已經睡了。
第二天,艾維一直跟著恩寧,問他有什么事,他也不說,就那樣心事重重地跟著。
恩寧以為,艾維知道了,是她幫紀云惜藏起來,想找她要人。
“云惜的事,我希望你還是征求她自己的意見!如果她發自心底不想見你,就算你知道她在哪兒,也最好不要去糾纏她。”
話說到這份上,艾維已經看出來,恩寧知道紀云惜在哪。
他這段時間每天的每分每秒都想找到紀云惜,可如今紀云惜的下落呼之欲出,他反而沒有勇氣面對。
恩寧見都這樣說了,艾維反而不再繼續追問,到嘴邊的地址和電話號碼,又咽了回去。
恩寧在幫母親訂制遺像的時候,也做了胡玉的遺像,準備送去江家給江南。
順便和江南見上一面。
恩寧將遺像放在一塊黑布上包好。
艾維盯著照片里的女人,眉頭緊緊蹙著,“這人是?”
“江南的母親。”恩寧將包好的遺像放入包里。
艾維忽然倒抽一口涼氣,又抬頭看了看柜子上白韻秋的遺像,又看看恩寧的臉,終于想起來為何覺得眼熟了。
“前天,對,前天我看見云惜的母親在路邊祭奠她們!只剩半張的照片里,那兩個女人就是她們!”
恩寧心頭一顫,“紀校長?祭奠我母親和江南的母親?”
艾維無比肯定,“她們看上去很年輕,還穿著校服。照片被剪掉的部分,應該還有個人,我懷疑,就是紀源自己!她們認識。”
事情一下子變得更加撲朔迷離。
恩寧不止一次見過紀源,紀源為何沒有提起過認識母親?
而且恩寧一直覺得,紀源對自己有成見,不然為何總是反對紀云惜在她的公司上班,反對她們接觸?
紀源的心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?
恩寧準備送完遺像,回帝都見紀源,問清楚她和母親的關系,是否知道些什么?
恩寧將胡玉的遺像送去江家。
江南很感激恩寧幫母親訂制遺像。
江濤自從住院后,一直沒回來,江家里里外外都是保鏢,顯然還在限制江南的自由。
恩寧和江南只是隔著鐵柵門見了一面。
恩寧盯著江南的眼睛,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,“我懷疑,我母親的死和你父親有關,你怎么看?是幫我找證據,還是幫你父親掩蓋罪行?”